破斥他宗

唯以清净二智慧, 彻见二谛法真义,

远离二障诸垢染, 圆二利佛前顶礼。

佛语善说甘露藏, 有缘众生增欢喜,

邪见黑暗弥漫时, 游子旅途之明灯。

恐怖轮回大海中, 生死波涛连天涌,

业风吹逐之众生, 漂泊历程此宣说。

如是顶礼赞叹后,即真实展开下文之论述。

我们所生活、居住于其中的雪域藏地,在《时轮金刚》中被称之为“圣域吐蕃”等;而《毗奈耶经》中则具体描述道:“何为一家之城?即是深山之城、吐蕃之城、边地之城。”诸多经续中都一致说道,西藏早在数千年前就已成为当地民众护持、安居的神圣国土。其后,从脱脱日国王开始,无等本师释迦牟尼佛大慈大悲之教法甘露即得以日渐广弘于藏土大地。从此之后,西藏这片土地就成为了具足实力、财富以及佛法的圣土,藏族也因之而成为一个非常文明、道德发达的民族。延续至今,古往今来的藏地大成就者及智者们一直致力于将藏族人的内心引向良善及正法的轨道上,也因此而使得藏族在信心、智慧、慈悲等涉及到内在功德的诸多品性上,其表现、水准远超其他民族。

再回顾历史,过去的三百多年中,世界,特别是西方的科学家,依靠科技力量在对整个人类、社会带来巨大利益的同时也造成了无法言喻的损害。当前,在二十世纪即将面临收尾之时,很多人开始对物质文明的单方面发展表示不满,越来越多的人把反思的目光转向寻求内心秘密、了达生死内涵等一系列物质发展无法回答的困扰人心的问题上来。而当人类对这些问题进行研究时,藏文化解决这些难题的方式、方法以及答案,立即成为全球学者乃至普通百姓的注目焦点,东西方具备公正心态的一大批智者均开始对藏文化发出日日增上的不断赞叹,此中详情下文再展开广说。

当生死意义等人们难以通达之道理日益进入世人的思索领域中时,西方科学工作者及广大学者皆把他们研究的对境转向藏族所创造的文明。一九八七年,西方一些科学家与藏族学者曾进行了为期六天的研讨;一九八九年时在美国又召开了两天的会议;接下来,一九九零年、一九九一年,以生死文化、物质与心智为主题的世界性藏文化研讨会又接连召开。这些科学家们在经受过藏族文明的初步洗礼后,各个感佩不已,其中参与了九一年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克瑞斯吉大会堂举行的“心智科学:东方与西方的对谈”这一研讨会的戴安娜•艾克博士(Diana L.Eck,Ph.D)说的一段话颇具代表性:“我觉得目前我们来到了这交叉路口——探讨外在世界与心智之内在世界的交叉路口。我们西方人非常极端地要去了解外在世界。我们发现了所谓的‘新世界’——美洲,并且往西海岸陆续发现了更多的新世界。我们也曾登陆月球;我们研究自己生理的外在世界,并了解人类的细胞结构。然而,对于心智的内在世界之探索,西方人只能说才刚刚起步而已。”这些讨论会并非是以各民族文化之间一争长短、高下为目的,而是本着互相尊重的宗旨开诚布公地进行广泛研讨,此种学术气氛的确令人心生欢喜。

尽管世界范围内藏学热一直持续升温,但依然有个别本土人士把藏文化的根基——佛学,当成消极落后、根本无法与新知识、新科技比肩的迷信。其实,持这种观点才是自己的认识及学识跟不上时代发展、思想既守旧又落伍的标志,这说明此类人还停留在非常古旧的思维水平上,他们远未意识到藏文化这一传家宝的甚深意义与价值。也正是为了使这些人都能了知自己祖先所创造的灿烂文化及知识体系的真正价值所在;同时也为了向世人展示古代祖师所造诸论中提出的观点,如今都一一得到实证的事实;亦为帮助现代知识分子了解过去及现在的各种学说;还为了增加人们对东西方观点及见闻的理解;最后,亦是为将佛理与科学道理之间的差别等进行对比介绍,为达到上述这些目的,现今造此《前世今生论》一文对之加以宣说。

首先,我们必须承认一个基本前提:即所有人都需要有清净的世间正见。印度大阿阇黎圣天论师曾经说过:“宁可坏戒律,亦莫坏见解,持戒善趣因,见解得圣果。”此偈再再强调的就是具足清净见解的极端重要性,否则,一个人的今生来世必将被彻底毁坏掉。而所谓的见解正如龙树菩萨所说:“世间之正见,何人若具足,此人千世中,不会堕恶趣。”此处所谓的“世间正见”指的就是有关前后世的定解,也即是通俗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因果正见。具有这种正见对所有人来说都非常重要,特别是在当今时代,若不具足此种正见,人们的寿命、财产瞬间就有可能被完全侵夺掉。不仅如此,对个人来说,自己的前途、命运在数十万生世中都会被彻底毁坏。因此,拥有世间正见对我们而言实在是太为重要了。

以第一次世界大战为例,在长达四年的交战过程中,总共有三十五个国家和地区的十五亿人口卷入了这场血腥屠戮;六千五百余万军人直接参与作战;而惨死于战争中的人数则多达一千余万;还有两千多万人受伤;经济损失多达三千四百多亿美元……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仅美国在日本广岛、长崎投下的原子弹,顷刻间就使二十多万人的生命不复存在。再环顾当今世界,能使生命遭到彻底毁灭的杀人武器比起过去威力更为强大,杀伤力也愈发惊人。所有这一切使人们深陷死亡威胁的恐怖事件之所以能够发生,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人们不具备这种世间正见。

如今的人们在见解方面拥有的基本上都是些浊世之见,因而邪知邪见才层出不穷、遍满天下,这也是一种必然现象与规律,法称论师就这样说过:“邪见极无边,一一难破尽。”不过,时下结合科学来说明前后世存在之理的因缘时机也同样渐趋成熟,用大众有目共睹的事实进行说明容易使人群对所宣说的正理生起信心,一些人云亦云之辈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也将无法再强词夺理、轻易否定或妄加诽谤。而对佛教徒来说,了解西方科学家及学者的观点以及科技常识也很有必要,故而才在此处对这方面的道理稍加宣讲。

本论文可分为三个部分:一、破斥他宗;二、建立自宗;三、结尾。

“破斥他宗”又可分为:(一)他宗观点;(二)彻底破析。

首先来谈第一方面的内容——他宗观点。

古代有顺世外道,他们依据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不承认前后世的存在,其实他们的看法纯属以狡诈、无理之行为单纯建立宗派而已。对此展开的破斥在古今众多论典中都有所涉及,这里就不再广说。而近现代依然有人依据同样的相似理由,还在顽固地高喊前后世不存在论,因此这里重点解析这些人的观点。

比如英国十七世纪的机械唯物论者霍布士(1588-1679)就认为,物质、运动才是唯一的终极实在,它们是一切心理、精神活动的终极基础,作为精神活动直接基础的心灵或灵魂,是人头脑中的一种内在实体。一切心理活动都按机械力学的规律发生,表象是感觉时体内运动的遗迹,高级的推理活动也可看作是一种机械的加减。他因此而认为人身就如同机械一般,并否认心识从前世到后世的流转。还有十八世纪法国庸俗唯物主义的开创者卡巴尼斯(1757-1808),他也认为人的意识、半意识状态和无意识本能,都是大脑活动的产物,从脑中产生思想,就像从肝脏分泌出胆汁、从唾液腺分泌出唾液一样。再比如十九世纪的福格特(1817-1895),他则认定精神是人头脑中一种物质性的活动和机能,是与光、热、化学运动无本质区别的物质运动形式,其区别仅在于复杂程度,思想是地球上最复杂的物质的一种最高级的运动形式。这些人因为见到大脑与八识中的个别识具有能依与所依、能利与所利的关系,因而就生出意识是大脑的产物这一观点。又比如英国有位名叫约翰•泰勒的科学家,他造了一部名为《向超自然挑战》的小册子,其中就如是论述道:“根据这个‘相关理论’,如果没有大脑,精神不要说行动,就连存在也是不可能的。不伴随肉体的精神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不可能有灵魂。”另外,一些持传统科学观念的医学、生物学家也认为,意识从属于大脑,是大脑的产物,如果骨肉血脉不存在,见闻觉知亦必定随之消亡。人一旦死亡,心识继续迁流不断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生。

上述观点在千百年来的佛教论典中早已被破析得体无完肤,所有经论都一致将其判为低劣的断灭见观点并给予了最彻底、究竟、完整的驳斥,比如《释量论》中在介绍外道观点时就说道:“若谓识依身,不成串习也?”大阿阇黎天王慧论师在对之进行解释时则说:“外道认为身体与心乃异体,所谓心识只不过是身体之功用,它必得依靠身体而存在,它们之间的关系就像布与布的白色或糖与糖的味道一样。若说意识是身体所结的果实,那么意识同样离不开身体,就好像灯与灯光的关系一样。还有外道说意识与身体非异体,那还是因为将心当成与身体一本体,并认为它乃身体之功用的缘故,依然说明意识要依赖于身体,身体的功用及果就是心识,因之无有独立的心相续存在,生生世世的连续相续、串习亦无存在之可能。”大阿阇黎赞匝褐乐在其所著的《宝鬘论》中也如是宣说外道观点道:“死后身毁灭,如灯尽光熄,心亦不再有,前后世无故,无积资断障,累世成佛无,无有佛说法,修法僧众无,顺世外道持,如上之观点。”此类外道观点与霍布士等人的看法并无本质、原则性差别。

古来诸大德皆认定,顺世外道实为所有内外诸教派中最低劣的宗派,他们把成立自宗的理由完全奠定在有无亲眼看见这一标准上,故才会因未见后世就以此否认后世之来临。虽说这种判断并无任何能够成立的充分理由,但现阶段相信、传扬这种见解的人却为数众多。

至于“(二)彻底破析”之内容则可分为四部分:1、因与现量所见相违而破;2、因与成千上万亲眼目睹者所见相违而破;3、因与新科学理论相违而破;4、因旧有的所谓心识科学之说法理由不完整而破。

先谈第一点:因与现量所见相违而破。

所谓与现量所见相违,比如在美国弗吉尼亚州,有一位名叫安德鲁的男孩,他从生下来起就没有大脑。医生通过观察后确认他在有生之年中将永远不会微笑,更可怕的是,他们还断定安德鲁活不过几个星期就会死掉。不过,这个孩子如今已安全地生存了五年,而且当他看电视节目时还会发出咯咯的笑声。医生及专家再次对他进行会诊,结果发现安德鲁的所谓颅脑只是一个囊肿,支配人的思维、协调肌肉运动的大脑部分根本就未发育形成,颅腔内全是积水,的确可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无脑儿童。其后,安德鲁就被医疗专家们诊断为“有头无脑者”

而在一九八零年,神经病学家洛博教授也在塞非尔德大学发现了一个无有大脑之学生。正常人在大脑皮质与脑室之间有4.5厘米厚的脑组织,而此位高材生却只有一毫米厚的薄层,且颅腔里几乎全被脑脊液充满,并且他的整个脑重只有150克,只相当于常人的十分之一。但他的行为却与普通人没有两样,而且他还特别精通数学,曾得过数学竞赛优胜奖。

类似这样的无脑者,目前已发现有数十位之多。因此我们说,没有大脑就不会存在意识的本体这种观点,在事实面前自然而然就会暴露出无任何根据的虚假面目。

因此,当我们要建立自己的观点时,按照无则不生的原则把握好理由与结论之间的关系才能正确进行自己所欲进行的推理、立论,否则,一相情愿地只用自己认可的单方面论据就想成立一个论点,由此得到的结论则不一定具有广泛、真实的有效性。所以说,那些过去、现在持传统观点的科学家们对生死、身心问题所下的结论可能有些太过武断,也有点为时尚早。

在六世嘉瓦仁波切仓央嘉措的秘传中就记载了这么一件他亲身经历的见闻:“我从拉萨渐渐来到了康区的理塘,原本想在这里拜拜佛并多呆一段时间,不曾想果芒扎仓的陀果哈现在也在理塘当堪布,为避免他认出我来,只在此处呆过三天后我就继续上路了。有一天到一户人家里歇脚,在他家中我看到了一个无头之人。向其家人打听原因,他们告诉我说,此人原先就患有颈项病,后来头就断掉了。这种情况已持续了三年,现在他依然活着。面对这个无头人,我的悲心不可遏制地源源不竭生起,我就一直用悲悯的目光注视着他。不大一会儿,就见他开始用手捶打前胸,我便问他的家人他要干什么。有一人回答说此人饿了,要吃东西。这个无头人尽管已没有了头颅,但他脖子上还留有两个管道,家人就将用瓶子盛装的糌粑汤顺着管道倒下去,那汤已经调好,既不冷也不热亦不寡味。他们倒一会儿就得停下来等上片刻,因倒进去的汤水会泛起泡沫。过了一会儿,当泡沫消散后就又接着往下灌,就像我们平常倒水那样。慢慢地,瓶中的糌粑汤就给倒完了。我当时心想,众生的业感报应真是不可思议,由此即对因果正见生起了更为坚定之信心。佛经中曾经说过,诸菩萨为圆满布施波罗蜜多而获佛果,曾将自己的头颅成百上千次地予以布施;佛经中还说,头乃身体一切行为举止之根本,断后不可能再复生,人亦不可能再复活。现在对照着眼前这个无头人,我想佛经中的这种说法可能只是总说概论而已,个别众生所具体感受的个别业果,实难以衡量、判定,这些特殊现象根本不是我们言谈思议的对境。”

六世达赖仓央嘉措文中所说的佛经是指《无尽智慧经》等经典。对大持明者仓央嘉措那样的量士夫而言,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说妄语,所以我们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碰到过这种无头人,此类人的确存在于世。因此大家应明白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千变万化的众生形态都有可能存在于我们的生存环境之中。如果自始至终都顽固坚持只有自己眼见的才为真实、才感可靠,除此以外的任何现象、事物都不存在,这种人就真真切切成了愚痴与孤陋寡闻的典范。

接下来谈第2点:因与成千上万亲眼目睹者所见相违而破。

东西方广大世界之范围内,不论过去或现在,能回忆起自己前世的人士都可谓成千上万。这其中的大多数事例都极具说服力,完全能证明前后世存在的道理。而且从事此类研究的人员均为当代的科技界学者、专家;研究对象——那些能回忆前世的人,则遍布世界各国,他们来自不同的民族、信仰不同的宗教、文化传统亦千姿百态。如果说所有科研者及提供个体资料的人士都在异口同声地说妄语,他们全都受了迷信的蛊惑,他们的一切结论都乃无稽之谈,若有人这样认为的话,那我们则可以坚定地说:这些无有丝毫证据的臆想断言要想成立,恐怕才真的是无有是处!

另外,心识已经离开身体,在体外存在并能看见自身的肉体,这类事例在全球范围内也可说是层出不穷。科学家们同样对之进行过详细的研究、调查,在这类研究人员中,最初耳闻目睹过此类事件,先是感到好奇、稀有,接下来则深入展开取证研究的一个代表人物即是雷蒙•穆迪博士(Raymond A.Moody,JR.M.D.)。一九七零年,在对一百五十人作过相关调查后,他写了一本名为《一生又一生》的书,内中如是说道:“我并非存心去证明死后尚有来生,我也不认为这种事的‘证据’是立刻可以得到的。”尽管穆迪这样说了,但他并没有停止探索的步伐,在刚开始无多大肯定性的基础上,他又继续向纵深方向推进对此问题的研究。后来,他对此的见解果然有所增进。一九八八年,他在另一本著作《远方的光》中就如此论述道:“我相信人死后有‘某种东西’继续存在”。之所以如此肯定,主要原因就在于通过对濒死时的“离体经验”(out-of-body experience)的研究而让他坚信了这一点。其后,众多博士、科学工作者、医学专家开始对穆迪的研究结果进行复核、验证,之后,他们一致承认穆迪的见解、结论准确无误。

艾默利大学的心脏科医师萨门(M.B.Sabom)起初在看到穆迪的《一生又一生》之后,并不相信其中所说的一切。为了核实书中观点的正确与否,他便开始对自己服务医院中的病人进行测试,结果这一测试最终使他对穆迪的看法深信不疑。他曾抢救过一些心脏病患者,这些人中,有一个病人的心识的确从自身体内跑出来过,他的心识就像被风吹走的羽毛一样,轻飘飘飞到了天花板的高度,并从这一高度向下俯视:心识看到了医生正在自己的身体上进行治疗;还看到了医生们正把一个“有柄的圆盘”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这所谓的“有柄的圆盘”实际上就是心脏复苏手术中经常用到的“轮翼”。而另一个病人则说在自己的濒死体验中曾看到过身旁的一部机器(去纤颤机)上金属指针的移动……当病人后来又恢复正常时,他们把自己心识的见闻如实讲给了萨门,特别是把那些他们平常不可能见到的仪器形状也准确无误地说了出来。萨门深觉震惊、稀有,他终于开始承认:人们以前只知道依赖生物学家、心理学家的研究成果来解释周遭世界,但现在看来仅有这些还远远不够。

上面所讲到的病人,因其病得非常严重,医生们都看见并以为这些人暂时已经死过去了。其实他们只是心识离开肉体而已,后来由于抢救及时等原因,心识又回到身体中来。如今,一些科学工作者认为,身体即便无有什么病痛,但某些人的心识依然可以脱离开肉身,自在无碍地穿越墙壁、山林等障碍物前往别处。有些人的心识在晚间能看到外面的景物;或者跑到别人家里去,将对方的所作所为看得一清二楚;更有甚者,有些人的心识竟能飞跃高山、跨过大海,远行到别的国度……此等现象与一些佛教论典中讲述的道理非常接近,此中详情下文还要论述。

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任教的心理学专家塔特(C.Tart),于其研究报告中写道:有一少女从小时候起一直到现在,其心识每个星期中都会飞离身体二到四次。当她从梦中醒来后,常常看到自己的躯壳躺在床上,而心识则在空中巡视。塔特教授于是把少女叫到自己的实验室进行检测,他让女孩睡在一张床上,其上在靠近天花板处又搁置一个架子,架子上再放置一块能显示任意五位数字的电钟。如此测试时,第四天晚上,当少女睡着以后,她的心识真的飞到床上方去了,并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五个数字:25132。第二天,塔特教授询问她的梦中情况,姑娘回答得完全正确。这个事例是通过实验、检视而完成的,因此成为了国内外学者普遍承认的一个很有说服力的证据。

与之相同,一七七二年逝世的瑞典卓越的科学家阿曼纽•隋登堡也曾亲身体验过濒死的感觉。隋登堡的前半生对自然科学作出过重大贡献,他在解剖学、心理学、生理学等领域均多有建树,曾写过多部论著,确实称得上是名闻遐迩;而他的后半生则把工作重心转移到了向世人广为宣讲自己的濒死体验上来。他本人的体会与行之于文字的材料,与现在的人们所感受到的濒死经历基本相同:他亦认为人的所谓断气只是心识离开色身而已,并不代表意识的永远死亡或断灭。因此,死亡的真实含义实是指心识从一个地方或载体迁移到另外一个地方或载体上继续存在下去。

感受过与隋登堡的濒死体验相类似状态的人,或者有关这方面的论述材料,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可谓数不胜数。据一九九二年的一份统计资料显示,仅美国一个国家就有一百三十多万人有过这种在生死的临界状态中往返穿梭的经历;而乔治•盖洛普更进一步估计说,全美大约有八百万人经历过濒死体验,因此这种现象、事实任谁都无法否认、抹煞。但在以这些现象为基础试图推导出与之相关的结论时,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就像《涅槃经》中描述的那样:众盲人摸象,然后各抒己见,结果各人所“见”大相径庭。

上文提到过的穆迪博士还写过一部名为《〈一生又一生〉之回响》的著作,书中广为破斥了不承认前后世存在的各种学说,其论证可说是笔锋犀利,颇能击中要害。有关世人回忆前世及经历濒死状态的情况,下文在讲述自宗观点时还要展开详细论述。

下面谈第3点:因与新科学理论相违而破。

如果在当今时代还固守以前旧科学的一些过时说法不放,那只能说明这些人的见识实在太过狭窄。时下,有些人还在依据狭隘、机械的唯物论所提供的相似理由,不公正地否认前后世的存在,但此种观点早已与新科技的理论基础完全相违。其实早在一九六三年,当年的诺贝尔医学奖得主、英国著名医学家约翰•艾克理爵士(Sir John Eccles)就在他的获奖论文中说过:“联系神经细胞并存在于它们中间的那些无颜色、无形状的东西就是意识。”他还说道:“在人的身体内确实有非物质的心识、意识,或者叫做心力的自我这种东西隐藏着,在胚胎时期或极年幼时,这种‘自我’就进入到人体内的大脑之中。它能操纵大脑的一切功用,就像人脑掌控电脑一样。人所拥有的这种无色、非物质的意识,可以指挥、控制属于血肉之躯的大脑,它能让大脑中的相关神经细胞从事在它指令指导下的具体工作。这样的非物质形态的‘自我’或心识,在大脑死亡之后依然存在,并仍拥有生命活动的形态,而且可以永生不灭。”

英国牛津大学的著名生理学家查理士•谢灵顿爵士(Sir Charles Sherrington)也说过:“在人的血肉躯体中有一非物质的‘自我’存在,它能控制人的大小脑。”而加拿大颇有影响的神经生物学家潘菲特博士(Dr.Wilder Graves Pemfield)则说:“人并非仅有骨骼血肉之身躯,除此之外,一定存在有一种非物质的心识。”任教于美国加州工学院的神经生物学家罗杰•史柏理博士(Dr.Roger Sperry),在详细分析了人脑的两半边功能后也开始造论立说,并于一九八一年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发明奖。他也这样认为:“人们所谓的‘自我’实际上是超越物质并且非常崭新、重要的一种非物质,它只出现于复杂分层结构组织的肉体大脑中,并实际控制大脑每一部分的活动。”又比如英国基勒学院的唐纳德•麦楷博士(Dr.Donald Mackay)也如是论述道:“心识的这种‘自我’特性可以统治大脑,当脑死亡发生之后,心识还将持续存在。”而蜚声全球的著名数学家约翰•冯•纽曼博士(Dr.John Von Neumann)同样直接阐释道:“人的非物质的‘自我’应该存在,它可以控制大脑,并能遥控物质。”谈到冯•纽曼博士,很多科学界人士都公认他乃当今时代最聪明的人之一,曾经获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汉斯•贝德(Hans Bethe)就这么评价过他:“我有时心想,像约翰•冯•纽曼那么聪慧的头脑,很有可能是在暗示我们:这世上是否还有一种比我们人类更超越的种族?”而荣获一九六三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尤金•威格纳博士(Dr.Eugeme Wignor)曾这样说过:“纽曼是当今世界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在评论纽曼的观点时他又如是说道:“纽曼认为人除了身体以外还存在有独立的意识,且此种意识还能生出万法,这种看法是非常值得我们赞叹的。”

同样,诺贝尔奖获得者、著名脑科学家艾克尔斯教授在经过多年潜心研究之后,最终得出结论说:“精神或自我意识精神像物理世界一样,也是独立存在的实体。虽然居住于大脑中,有其依赖大脑的一面,但本质上并不具备物质性,实是一种有实体结构的东西。”他还认为人死后意识亦随之断灭的观点无有任何能成立之理由。这位大脑研究人员与著名哲学家K•波普先生还合著了一本论著《自我及其大脑》,书中如是阐述道:“主观精神世界是在进化的特殊阶段由物理世界中产生出来的,其与物理世界一样,是一个实在的世界,不能看作是物质现象的副现象,也不能还原为物质现象。”而现代最有影响的心理学家荣格先生(Jung)则在其所著的《寻找灵魂的现代人》中这样说道:“与脑的关系不能证明心灵乃是副现象——因果地依赖生物化学历程的次等功能……脑之结构与心理学对于心灵历程未提供任何解释。心灵具备不可化为其它事物的独特性质。”被誉为近现代“发明之王”的大发明家爱迪生也认为,生命不灭,精神永存,他相信人死后可以再生。他曾经说过:“我相信生命有如物质,是不能毁灭的。世界上一直有定量的生命存在,而这个量是永远不变的。”另一位西方智者密德在其所著的《死亡研究》一书中则表明了如下观点:“心不仅能离开大脑而自立,更能使用大脑、现出种种功用。”弗拉曼宁(Flammarion)也在《死亡及其奥秘》中揭示道:“心灵自有它的灵智,而且心灵是整体的,独立的,所以也是不灭的。”德国著名哲学家叔本华则认为:“死为物质生命的最后,而不是自己存在的最后。”

上文所列举之观点,皆是被世人公认的智慧超常之科学家、学者,借助先进理论、思想、科学仪器认真观察、思考后得出的结论。他们一致认为所谓意识从属于大脑的说法, 无论如何都站不住脚。因此这些人才没有跟随此种说法而轻易交出自己的思考权,他们另辟蹊径、殊途同归地建立起崭新的观点。这就好比以前的科学家都非常推崇牛顿,而当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出现以后,人们又进而拥护起这种更为先进、合理、深刻的学说,死守牛顿观点的人自然而然就日渐稀少。科学发展史上,这种一代更比一代强的事例确乃无法胜数。同样,现在依然固守意识是大脑的产物这种看法的人,就像灭尽之灰烬,再无燃起冲天大火之可能,他们的思想也如日薄西山,江河日下了。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洛佩•杜鲁门说:“现代心理学的发展已走到了尽头,只得踯躅不前、犹疑逡巡。”他的这种分析确实可谓一针见血。

总之,有些人打着所谓新科学的招牌在不懂科学原理的人面前,以所谓科技权威的口吻向他们宣说科学“证明”前后世不存在的道理,如果对之进行详细观察,我们就会发现,真正的新科学从未证明过前后世不存在的说法。一般而言,科学的创新之源大多来自西方国家,如今具有正知正见的西方科技界人士到底都是如何看待这一问题的,这是大家首先应该彻底、深入了解的。我们只有随顺由理性推导而出的真理才能具有庄严的智者形象,一味固执己见的行为,不论给它披上多么赏心悦目的外衣,也掩盖不了其本质上的贫乏与了无实义。

下面接着论述第4部分:因旧有的所谓心识科学之说法理由不完整而破。

以大脑、意识之间存在所谓的能依、所依之关系为理由,从而认为心识皆从大脑中产生,这种观点得以成立的根据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不完整的。此部分之内容又可分成四点:

(1)人体方面而言的不完整:

如果人的伺察意识产生于大脑的运动过程之中,那么没有大脑的人就决定不会有伺察意识的产生,因大脑若不存在,大脑的运动又从何而来?若真是这样的话,则所有无脑者都应成为无有意识活动的人,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从上文所举事例来看,某些无脑之人依然能够进行种种意识活动,他们都具有相当的聪明才智。

(2)时分方面而言的不完整:

一个人的心相续中,个别心识有可能是依大脑产生的,但若就此认为所有心识皆是大脑的产物,这种观点则明显与事实相违。比如肉体死亡之后有中阴意识存在;有些人的心识则可以脱离肉体飞升,而他的血肉之躯还留在原处,大脑并未随着心识一起离开。此时,能观察的心识(离开肉体之后)反倒比以前更为敏感、聪慧。因此,心识有时候根本不需要依赖大脑就可以存在,这种认识现已在全世界范围内被普遍接受。

(3)从粗细方面而言的不完整:

一个人的眼睛如果出了致命的问题,眼识即会随之灭尽。同样,对大脑的损害也会使相应的一些心识发生某种程度的变异,这是因为大脑对粗大的意识起了助缘的作用,才导致了相应变化的发生。但像阿赖耶识那样细微、稳固的意识,即便对大脑施以损害或利益,我们都举不出也找不到它亦会随之而发生相应变化的理由与证据。上述道理以喻明之,就像锅中的一粒米熟了并不能代表一锅米全熟了一样,因此而称这些以偏概全的论证为理由不完整的相似说法。

(4)从不成立新生方面而言的不完整:

仅仅依靠大脑和个别心识之间存在某些联系这一理由,就认为所有心识都要依赖大脑才能得以产生,这种认为心识以前没有,现在才依大脑而产生的观点肯定不能成立。我们都应懂得因果规律,首先要了解的一点便是,所谓的果是从因缘当中产生的,果绝对不可能存在于因缘之前,否则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果到底是从何而来。而意识不可能存在于大脑之前的理由并不存在,无论我们如何寻找也找不到这种论点的立足点。一般而言,眼根等物质是无法执著别人的意识的,当心识离开肉体后,心识完全可以看见别人,但别人却看不见自己。因此只抓住大脑和意识之间的某些片面关联,然后就依照这样的并非准确、可信的理由,判定独立自主之意识及前后世都不可能存在,这实实在在是一个很大的误解;而不经过自己的观察就随随便便跟着别人的说法跑,这才是极其愚痴的迷信行为。诚如法称论师所言:“随顺此宗者,心为痴暗蔽。”

像这样的一些守旧的科学工作者们认为前后世并不存在,此种说法有与新科学理论相违、论据及论证不完整等诸多过失,他们依据的也全都是一些相似理由。在当今这个科技昌明的时代,世人不仅无法找到前生后世不存在的任何确切证据,相反,越来越多的人依靠推理及正确道理开始对前后世生起合理之怀疑,死守生死断灭观的人们日益被发现其理论的缺乏可靠依据之处。

美国弗吉尼亚大学教授史蒂文森(Ian Stevenson,M.D.)经过长期观察后得出结论说:“我们绝对无法证明没有转世这回事”“这些案例只是显示很多迹象,而且在质量和数量上似乎越来越多,让人想到也许有转世这种可能而已。”台湾的陈胜英先生也说道:“现今,仅仅依靠已有的科技力量根本无法阻止生命终结之后,心识的延续存在。”台湾的王溢嘉先生对前后世是否真实存在尽管抱有很大的疑惑,但他也不得不如此承认道:“除非能对这些现象(指心识脱离开肉体而存在)提出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们似乎无法排除灵魂存在的可能。”所以说,通过推理,前后世持续延续的观点应能被大众普遍接受。再者说来,普通科学的研究对境是外在世界的物质天地,心的奥秘、前后世的真实景观并非传统科学的研究领地,因任何现代化的科技仪器都无法窥探、衡量心灵世界的风景。但守旧、保守的科学研究人员却依据上文列举的一些不准确的理由,用了科学的名义在全球范围内大肆宣扬前后世并不存在的理论,以致众多智慧低下的跟随者竞相沉迷于其中,我个人认为,他们的这种行为完全是对整个人类的未来、前途毫不负责、漠不关心的一种做法。另外我想说,真正的迷信是指在任何一个领域内由于本身的迷惑而陷于盲从的境地,那么对于那些所谓科技界“权威”的说法,当它们无有任何清净的正理得以支持自身的成立,而我们还要不经观察就盲目相信时,这就表明我们确确实实已陷入迷信的泥潭中了。

以上已将破斥前后世不存在这种理论的理由宣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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